侍应生领着陆薄言和苏简安往专属电梯走去,两人很快就上了顶楼,唯一的K歌间开着门,有歌声传出来,是洛小夕的声音。
苏简安沿着人行道一只往前走,漫无目的,只为了排解心上的那股沉闷。
庞太太在心里“啧啧”了两声,一位高手正在诞生啊。
她问:“那次我在酒会上碰见你们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苏简安又是一阵钻心的疼,她走到客厅的阳台去给苏亦承打电话,可是打了两遍都没有人接。
“既然不喜欢我,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种话?”洛小夕的表情变成了不解,“苏亦承,你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。”
“现在不是了。”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,“听话,睡觉。睡醒了就不痛了。”
“可惜哟。”洛小夕摇摇头,小小尝了口藕片,“全世界就这么一个苏简安,只有我们老板才有这种好运啊。”
这条街是A市著名的酒吧街,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,等到秋意浓了,这条街就会铺上一层金色的落叶,如果有急速开过去的车子,叶子在车轮后翻飞的景象,美轮美奂。
收拾好行李后,苏简安虚脱了一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望着这个住了半年的房间,眼眶突然又涌出热泪。
“就凭我早上把你送回来。”苏亦承看着她,“要不是我的话,你今天也许睡在陆薄言家的车库里。”
下楼取了车,已经是四十五分了,但苏简安发现公寓真的就在警局附近,加上路况良好,她也不急了,打开音乐,挑了她最喜欢的几首歌听起来。
他递给她一张纸巾:“好了,别哭了。你都能想通来训练了,还想不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吗?”
“笨死了。”陆薄言像是警告也像是诱|哄,“闭上眼睛。”
全天下姓陆的人何其多?康瑞城恨得过来?他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?
苏简安看得有些呆了,她想起上次沈越川那帮人去家里看球的时候,陆薄言吃了她咬过一口的小蛋糕。